【堂良】傻瓜才保持理智
全文ooc!!!
与正主没有半毛钱关系!!
切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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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开始:
1—
藏北那曲地区的一个小县里最近来了一个陌生人,在这个藏民居多外人鲜少的地方格外瞩目。
周九良从北京出发,背了个不大的包一路来了西藏,他随便挑了一站下火车,甚至他都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
出了那个小小的火车站,抬头仰望,天空是湛蓝的,白云是棉花糖的颜色,松软的一片片,像是仙气缭绕,不远处有一座带着“白色宝顶”的山。
他凭着直觉往那座山走去,走到了一座建筑处,整体呈宝塔形,最下面是几层白色的房子,一同簇拥着最顶端的红殿。周九良没去过别的寺庙,但他知道这是一座依雪山而建的庙宇,他在图片上见过布达拉宫,这里或许没有布达拉宫那样壮丽,但却是一样的宏伟,一样的让人震撼。
这里没有很多的游人,大多都是本地的藏民,他们穿着藏袍一圈圈推动着寺庙周围的转经筒,他也跟着,学着别人的样子,转着转经筒,寺里大的小的转经筒他都转了个遍,手都有些酸麻,赶得上拨弄一整天的三哥,不过心下倒是难得平静。
当地的藏民都很热情,有人教他怎么用转经筒,有人用不标准的汉化告诉他,这叫什么寺,他没有听懂,也没法问问度娘,手机他特意留在了千里以外的北京家里,这一路上他是真真切切的一个人了。
当地人给他介绍了一家旅馆,说是旅馆似乎不太妥当,这是一家茶楼,和他工作的地方不一样,这是家藏式茶楼,一楼用来正常营业,二楼有几个房间用来招待平日里不多的游客。
2—
这里的老板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毕业后回家乡继承了这座茶馆,这家茶馆已经历经他们家好几代人之手了,附近的友邻空闲了总喜欢来他这里坐会儿喝喝茶聊聊天。
小老板回乡经营茶馆不是为了推陈出新搞什么新花样,这里还维持着旧时的模样,老板本人还满享受这样的生活的,虽说可能外人看起来有些古朴,清闲的时候他甚至还会在茶馆讲讲故事,讲得都是些不晓得他从哪知道的当地的民间传说,那些故事就连当地的老人都不知道。
他讲故事用的是汉语,在当地虽说经济不是那么发达与外界交流也不是那么频繁,但是本地人都能听懂汉话,就是说起来不太流利罢了,总的来说周九良在这里过的还挺自在的。
三餐有人管,美景有地方看,还有人讲故事听。
他在那里住了有个半个月左右,每天早上下楼吃早餐,早餐主要以糌粑为主,搭配酥油茶,有时候还会大早晨的就吃手抓肉,不过周九良适应的还不错,一碗热腾腾的酥油茶下肚就开启暖洋洋的一天。
每天早上吃完饭九良回去找小老板交这一天的住宿费加伙食费,早上的时候店里的人不是很多,两人甚至还会聊会儿天。
3—
下雨的时候大家都是歇在家里不出门的,没有什么要紧事要做,下雨天的牛羊牲畜会自行避雨,进山采药也不安全,大伙只消待在家里享受一下难得的清闲日子。
每到这时茶馆几乎是没有人的,九良来的这些天恰巧赶上当地的雨季,茶馆里空空荡荡的只有老板一个人。
天气阴沉适合睡觉九良醒来的也晚,在这里基本周九良都过着很规律的生活,感觉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不少,这样的日子太过惬意了,再回想半个月前忙着赶通告的自己,恍若隔世。
他伸着懒腰下楼的时候看见小老板一个人坐在窗前,胳膊肘撑在窗台上,双手捧着脸发愣,脸上的肉堆在一起看起来有些喜感,他想笑,忽然想起这个动作有段时间也是他常做的,那时候也总是有人笑他。
那人总是贴近他和他鼻尖相抵互相蹭蹭,‘哎呦喂,让我瞧瞧这是谁家的小橘猫发腮啦?’(发腮是指猫猫脸变圆圆了)
他收敛笑意使劲晃了晃头想把那人从脑海中清空。
木制的老楼梯人走下来有吱呀的声音,小老板听见他下来回过头冲他招手:“周哥你快来。”
周九良下楼过去和小老板一样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怎么了?”
小老板笑着指着雪山之巅:“你瞧,佛光。”
周九良顺着他的食指看去,山顶有光,在他眼里那只是一道七彩的光晕,或许难得一见,但也不至于让他兴奋。
他也只是笑笑顺着老板的话说:“是呀佛光,真是奇妙。”
似是瞧出他敷衍的态度小老板冲他眨眨眼:“周哥你知道佛光意味着什么吗?”
周九良摇摇头表示他不知道。
其实也能猜到一些,无非是象征着什么吉祥的寓意,比如交好运呀、身体健康呀、生意兴隆呀什么的,甚至他还想到了早生贵子、婚姻美满之类的。
“这意味着呀山顶的风雪已经停了,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周九良失笑,他倒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简单又稀松平常的意义,也是,不是所有事情都有特殊意义的。
4—
小老板为他端来热腾腾的奶茶和糍粑,然后依旧坐在他对面盯着他,周九良被他看着有些不自然,这么久了哪怕是曾经活在镜头下也依旧是没法习惯别人的目光。
小老板可能是感觉到他的不自然,也可能只是感觉他没有平时吃饭香了,所以不再看着他,给自己也倒上一杯奶茶低下头喝茶,突然又抬头兴致盎然像是突发奇想:“哎周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讲个地主家的小少爷和放牛男孩的故事吧,这个故事可是真的哦,很多年前就发生在这片土地上。”
周九良不是太喜欢听故事,他觉得浪费时间,更何况他师父可是目前国内最会讲故事的人之一了吧,他口味很刁钻的,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打动的。
不过现在也没手机也没其他别的事可做,他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偶尔听个稀奇的小故事倒也能接受:“行呀,你说说看是怎么样的故事。”
老板摇摇头:“这个故事可不适合配奶茶呀,等等,我去拿个好东西。”
说完从柜台上取下一个小坛:“这可是好东西,一般人我都不拿出来,也就是看周哥你投缘。”
周九良接过小坛在小老板的示意下揭开了上面的封布,一股沁人的酒香飘出来甚至还混合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周九良一挑眉:“好东西呀,老板当真舍得?”
小老板一摆手:“没事儿,自己家酿的算不上珍贵更谈不上舍不舍得,喝完了再酿就是了。”
换了酒杯给周九良满上一盏:“这个故事呀发生的年代大约可以追溯到中原地区的南宋年间吧。当时的这片土地有一个大地主,这整片土地都归他管,地主家里家财万贯,牛羊成群,地主也是个乐善好施之人,平时广结善缘,酷暑时减少农户们地租,严寒时为贫农发放冬袍,平时大家都敬重他。”
周九良已经喝了两三杯奶酒了,这酒好入口的很,没有一般酒类的辣喉感反而有些醇香,还带着丝丝的奶香味,他的脸微微发红撑着头:“那这个地主还是个大大的好人了?”
小老板看着他只喝了两三杯就有些上头觉得好笑,周哥看起来成熟稳重,但其实幼稚单纯得很,他劝道:“周哥你喝慢点这酒喝太快容易醉。”
九良笑着说:“嗐没事,我想喝。”
小老板见他这么说也就没再阻止,继续讲故事:“这地主倒的确是个好人,可惜的是好人总是命运多欻,这地主一直没有孩子。地主着急呀,你说他都干了这么多好事了怎么就是没有孩子呢?所以他基本拜遍了所有的寺庙捐了很多很多的香火钱,这才总算求得了个老来子。”
周九良摇摇头表示不理解:“为什么富人求子就需要一掷千金,穷人的孩子却一个接一个养都养不起?要是求香拜佛真的有用的话为什么不早点让地主有一个孩子?地主不是好人吗?不是捐了很多香火钱吗?”
小老板喝下杯中最后一点酒砸吧下嘴:“这就是神明的作用了,不能让人求仁得仁。还是继续讲故事吧,地主家的小少爷从小就聪慧,尤其对于佛理一点就透,参悟极深久而久之就远近闻名了,甚至当时的班禅亲自来信邀请小少爷去听讲学,地主看小少爷天赋异禀就想把小少爷送去很有名的佛学院深造。”
周九良逐渐没有耐心:“就这样?那这个故事也太无趣了吧。”一个含着金汤匙的小少爷的故事而已,他还真没什么兴趣。
“当然不止这样呀。怎么没点耐心呀?故事才刚刚开始呢,在所有人都庆祝他们当地即将诞生一位大师的时候,却出现了大家始料未及的意外。”
“什么意外?”
5—
小老板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上酒:“别急嘛,周哥我给你也添上?这个意外就是呀,这位小少爷不愿意去佛学院,要知道这个佛学院可是当时全世界最好的佛学院了,大家都觉得以小少爷的才智一定会大有作为。可偏偏这个时候小少爷第一次违逆了所有人,他不愿意去学什么佛学。”
“小少爷不想修佛,他只想天天和他的心上人自由自在的生活。此言一出大家都吓了一跳,在此之前大家都不知晓小少爷还有个心上人,他们只晓得这个聪慧的小少爷将来会为家乡争光,会成为他们可以吹嘘的对象,至于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才不在乎呢。”
小老板摇头笑道:“人呀总是想所有事情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走,口气挺大,怎么可能嘛,连神都做不到让世人都臣服与他,人又哪来的底气要求别人按他们的意愿行事……”
周九良有些醉了,他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把玩着那个小巧精致的藏银酒杯。
外面雨停了,附近的村民结伴来茶馆喝茶,一群人有说有笑地推开门,小老板起身去招待。
周九良转着酒杯小声抱怨:“什么呀,最后小少爷究竟有没有去修佛呀?算了,我也不好奇,想也知道,他爸都想让他去还有那些七七八八爱管闲事的人,胳膊哪拧得过大腿……”
6—
晚上九良没有像以前一样吃完饭立马上楼去,他在楼下踱来踱去和藏族朋友侃大山,直到天色一晚大家都回家了他还留在大厅没走。小老板看着好笑,多别扭的人呀,他也不拆穿,安安静静地把今天的账理清然后像是才发现周九良还没上去一般,惊讶道:“唉呀周哥?你咋还在这呀?找我有事?等多久了?你也只真是的也不叫我一声。”
周九良在心里翻个大白眼,小老板蔫坏蔫坏的,笑得咬牙切齿:“我这不是看你在忙嘛,也没别的事我就是晚饭吃多了在下面遛弯。”
你就嘴硬把,小老板看破不说破:“哦这样呀,那你遛着我先回了。”
作势要往回走,周九良急了:“哎!等等!”
小老板停下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
周九良硬着头皮:“那个,你今天讲的那个故事,结局是什么?”
小老板咧嘴笑了耸耸肩:“那小少爷带着他心爱的牧牛男孩去了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幸福快乐的共度一生。”
周九良不满:“就这?怎么可能呀?这结局是你瞎掰的吧?要是真的这小少爷也太自私了,明明有那么光辉的前程,而且他认识的人也都不希望他去呀。太不理智了吧。”
小老板摇摇头反问他:“周哥你知道仓央嘉措吗?”
周九良点头,多少知道点。达赖喇嘛,傀儡,诗人,情诗,纵情,英年早逝。
周九良大致知道小老板为什么提起仓央嘉措:“你是想说他宁愿当世上最美的情郎也不愿当雪域最大的王?”
“谁知道呢?他要不是达赖喇嘛说不定早和他青梅竹马的卓玛在一起了吧,一家人放放牛逗逗狗未必就没有端坐宝座的活佛来的舒坦。”
周九良忽然想起藏族相信转世,他问:“那仓央嘉措也会有转世吗?”
他眨眨眼:“说不定呀,说不定他现在就开了个茶馆给人讲一些乱七八糟的故事呢,说不定他讲着讲着就能等来他的姑娘。”
九良好笑,这小老板还把自己比做活佛了,这孩子怪有趣的,他问:“好像我来了这么多天你从来没问我从哪来去往何处?”
“我为什么要问?这不是你自己的事吗?我又何必干涉?”
九良一愣然后苦笑:“对呀,我都忘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别人又哪来的权利干涉呢……”
他转身要上楼,“哎,不过我说”身后的小老板突然出声。
“你不管从哪来迟早都会回去的吧。”
九良一只脚已经踏上楼梯听身后人说话又转过头去开玩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迟早要走的,说不定我就铁下心要赖在你这家店不走了呢?你不会不收留我吧?”
小老板摇头把茶杯一一洗干净放好,然后看向他:“你不会留在这的。打算留在这的人不会每天只续一天房钱,你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背包,这么些天了也没打算再添置别的东西,显然不打算长待,但是都大半个月了也没见你有别处要去。不打算在此地驻留,也没有前方的目的地,可不就是打算回往起点吗?”
“你放不下的自然也放不下你,不如早些想明白了,你就应该学学仓央嘉措,他是一个多么睿智的诗人呀,既然神圣的活佛做着不开心索性就当荒诞的诗人,好歹有快活的一面。只有傻瓜才会保持理智,聪明之人只活当下。”
周九良没理他,转身上楼,这小子二十出头的年纪讲什么大道理,说不定真是和尚转世,怪会念经的。
7—
周九良久违的做梦了。
来这里半个月了,这是他第一回做梦,原先在北京的时候倒是整晚整晚的昏昏噩噩,分不清是睡着还是醒着,是梦境还是现实,反正一睁眼就又是一天了。
他梦见自己在一个露天的婚礼现场,公司里的大家都在,每个人都是忙忙碌碌的,老阎搬了两把凳子冲他喊:“哎九良你怎么还杵在这呢?别在这碍事了,快去找九郎他刚满场子找你呢。”
周九良晕晕乎乎地一转头就被一个人拉住了,杨九郎急急忙忙地塞给他一个捧花:“跑哪去了?都这么大人了还一天瞎转悠,也不看看今天是啥日子,要是坏了孟哥的好事儿你看他不跟你急!”
周九良拿着手上的花,脑子就像是装满了浆糊,他不明白大家都在忙乎什么,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也不知道孟哥的好事儿是什么。
再有意识的时候他拿着捧花站在花团锦簇的台上,台下坐着很多人,大家的面孔都是迷迷糊糊的。然后他听见了大家的尖叫声,在尖叫声中他看见人群中唯一一个面孔清晰的人出现了,走在一条通向台上、铺满玫瑰花瓣的路上。
那人今天格外瞩目,黑色的西装更显得他潇洒挺拔,他站在台上,眼看着孟鹤堂一步步朝台上走来,他看见那个人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
是他熟悉的表情了,可这笑意却不同以往,这次孟鹤堂的温柔不是向他展现的,他看着孟鹤堂走向那位站在最中央的,穿着白色纱质长裙的女孩,他冲那个女孩笑,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而自己只能站在角落捧着花束做一个默默无闻的背景墙,作为这幸福婚姻的见证者,就跟台下那些模糊不清的宾客一样,没什么差别,都是不重要的配角。
8—
周九良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他是被村里早起放牛人的牛铃吵醒的。醒来躺在床上没动弹,梦里所见的他现在还记得清楚。
以前他做梦他奶奶总问他做的是好梦还是坏梦。要是是好梦则是梦总是和现实相反的,要是是坏梦则是象征着某种未来。反正做梦就没有好事,正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
他喵喵的!孟鹤堂能耐了,他这才离开多久就结上婚了!敢情是早勾搭好了吧?!他费劲儿扒拉的跑这么远就是给人做嫁衣的?
一拍床板翻身起床,把随身物品往他那个小包里一塞就抓着包冲下了楼。
小老板还没开店正在擦桌子见他火急火燎冲下来问他:“周哥这么早这是干嘛去?吃过早饭再去呗。”
周九良冲他笑了笑挑眉:“不了,抢婚呢赶时间。”
9—
周九良火车倒飞机再倒动车再倒飞机回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他打了辆车回家,有些困坐在出租车上昏昏沉沉地想,说起来他家阳台上的那几盆绿萝是不是都要渴死了。
钥匙一开,屋里黑洞洞的,直奔阳台,还好都活着呢,一个个枝繁叶茂的还活的挺好。
不想洗澡只想扑进被子里睡一觉。
我亲爱的席梦思我来了!天知道小老板家的木板床有多硬。
“pu”陷进软乎乎的床里,好幸福呀,话说他离开家的时候连被子都没有叠吗?怎么是展开摊在床上的呀?
“咦咦咦!!!”什么东西?!有东西从身后冒出来缠住了他的腰!完了!太久没回家他的床成精了!
周九良不敢使劲挣扎,生怕惹恼了妖怪被生吞活剥了。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的有点吓人,周九良感觉到耳边有气息靠近,他的腰也被缠得更紧了。
有声音在他耳边轻笑:“抓住你了……”
10—
是他熟悉的声音。
他挣扎着坐起来开开床边灯,看见那个人的一瞬间,破防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搂在孟鹤堂怀里哭得泣不成声了,孟鹤堂还纵着他,像哄小宝宝一样拍哄他。
在回来的路上他脑海里预想的是:自己霸气归来然后壁咚孟鹤堂像那些无脑电视剧里的情景一样挑着孟鹤堂的下巴,鼻尖顶着鼻尖,低沉着声音说:“觉悟吧,你的眼里从此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现在,好家伙,这个揪着孟鹤堂衣襟撒娇的嘤嘤怪是谁家的?!求求来个好心人快把他抓走好吗?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儿。
周九良一抹眼泪坐起身,红着眼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
孟鹤堂莫名其妙,这是闹哪出?一会儿哭兮兮一会儿这又是要审他的节奏了。嗐,管他哪出呢,反正他紧紧攥着周九良的手谅他也不敢再跑。
“怎么了?宝宝来先把眼泪擦擦。”
周九良一甩头躲过孟鹤堂递来的纸:“别转移话题,我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孟鹤堂心里咯噔一下,九良不会是听谁传的谣言说他要结婚这才离家出走的吧,他赶紧澄清:“我没有!别瞎说,我没打算结婚呀!”
周九良一听更来气一把掀开裹在两人身上的被子:“你丫不打算结婚?!那你大半夜还爬老子的床!?不结就不结我还不稀罕呢,别拿什么不婚主义来搪塞我,给我滚蛋!”
没错,周九良想了一路,要想不让孟鹤堂和别人结婚最有效的办法不就是自己和他结婚吗?结果回来一问,敢情就是他自作多情了,以为两人都在一起第十个年头了也该考虑结婚了,谁知道人家孟鹤堂压根没打算结婚,你说搁谁不气?
孟鹤堂才是懵圈呢,怎么这是啥情况呀?老婆失踪然后又回来,回来之后二话不说就是一顿号啕大哭,哭过之后又是一副要秋后算账的模样,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刚九良问他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是什么意思?他刚……是被求婚了?
然后他还拒绝了?
孟鹤堂呆坐在床上,看似没什么反应实际上心里的小人已经捶胸顿足了。别提了,问就一个字,悔呀,悔不当初!要不九良你再问一遍吧!我刚没准备好!
孟鹤堂看着他脸色不虞小心翼翼开口:“不是宝宝我刚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你问我是不是要和别人结婚呢,要不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周九良白眼:“你还想和别人结婚?我不是你对象?半个月时间就有人选了?好话不说二遍,你没第二次机会了。”
孟鹤堂委屈,孟鹤堂不说。他还没纠结老婆无缘无故失踪半个月的事儿呢就被兴师问罪了。
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好,只能先紧紧抓着周九良的手像是为了确认这个人还在他身边。
然后他突然感觉天旋地转,锁骨处一痛“啧。”
周九良趴在他身上,刚就是他扑倒了孟鹤堂,看着孟鹤堂锁骨处的牙印满意地笑了:“让你长长记性,你不想结婚没关系,我可以强娶呀,告诉你哦不许反抗!先给你盖个戳,明天咱们再去民政局盖戳。”
孟鹤堂没动直愣愣地看着他:“干嘛呀?傻啦?”
自觉缩进孟鹤堂怀里,抱着孟鹤堂一只胳膊,另一只胳膊放到自己腰间:“孟哥睡吧,我老困了,火车上根本睡不着。”
孟鹤堂感觉到怀里多了个软绵绵的人才回过神来,他这是……被逼婚了?强娶强结?他被他老婆强娶了?
咬住眼前人的粉嫩小耳垂轻轻厮磨:“耍我玩呢?还抢了我的活,你要娶我呀?看不出来九良的雄心壮志可不少,明天我等你来娶哦。”
周九良被折磨地气都喘不匀:“哈,孟哥别……别玩儿了,我痒呀……困……要睡觉。”
孟鹤堂嘴里含含糊糊:“可是怎么办?我兴奋得睡不着。”
周九良隐隐约约带着哭腔:“那怎么办嘛……”
孟鹤堂轻笑:“不如让我和大家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让大家都沾沾喜气。”
他问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没底儿,九良不想让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他心里知道,可他也不想就这么瞒着所有人,他喜欢的人那么好,巴不得和全世界炫耀,容不得九良受一点委屈。
“沾沾沾,不就是发个微博吗,又不是什么见不了光的事儿,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周九良打了个哈欠摆摆手。
孟鹤堂轻轻拍拍他的肥美小臀,亲了亲他:“乖,睡吧。”
他不知道九良这些天都经历了什么,但九良心里一直跨不过的那道坎算是过去了。
11—
第二天九良醒来的时候是被电话吵醒的,他愣住一瞬才想起来这是手机的声音,半个月没用都快忘记了还有这么现代的东西
他恍恍惚惚去摸手机,在床头柜上摸到了自己的手机,拖动了绿色的小话筒,接听。
电话另一头有点吵,像是很混乱,颠三倒四说了一大堆话,总结一下就是:快看微博!
身旁的另一半床已经空了,他下床穿着拖鞋出了卧室就看见在厨房忙忙碌碌把粥端到桌上的孟鹤堂。
刚煮出来的鱼片粥很烫,孟鹤堂有点被烫到了,快步把碗放在餐桌上,然后双手揪着耳垂直呼气。见到九良过来笑着对他说:“早呀,快来吃饭吧。”
被落在床上的手机还没有自动熄屏,画面还停留在微博页面,孟鹤堂@了他,没发什么长篇大论,只发了一句话:
终于来娶我了,等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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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我为什么会隔这么久才更新,学期末了各种课都在结课交论文或者考试,活着都不容易。好吧都是借口,全都是我的错,我有罪,懒是原罪!
(╥ω╥`)
讲实话,这篇文写下来真的非常非常艰辛,写到最后基本和最开始的预想没有半毛钱关系了。写得最辛苦的一篇想了好久还是发出来吧。
趁最近没什么考试赶紧写文
下篇预告:【高栾】我师叔是我前男友
彩蛋放个突发奇想的小片段:新婚之夜
开车是什么东西?
不了解,不了解╮( ̄▽ ̄)╭